Eliza是首個模擬人類對話的軟件。該軟件是由麻省理工學院(MIT)計算機科學家約瑟夫•魏岑鮑姆(Joseph Weizenbaum)在上世紀60年代中期開發的。該軟件最有名的版本模仿一位心理治療師,從而掩飾其對話能力的低下:“男人都差不多。”“在哪個方面?”“他們總是用這樣或那樣的具體事情煩我們。”“你能給個具體的例子么?”“嗯,我男朋友讓我來這里。”“是你男友讓你來這里的嗎?”等等。
這個程序確實很聰明,不過一些人似乎認為與Eliza對話真的有療效,這曾使2008年過世的魏岑鮑姆教授感到不安。他斷言,計算機可能對我們的情緒健康起不了太好的作用。
如今,人們的擔憂轉向我們查看社交網絡所花費的時間——即便我們的在線好友想必是人類。兩位經濟學家——約翰•赫利韋爾(John Helliwell)和黃海方(Haifang Huang,音譯)一直在收集必要的數據,以評估這種在線好友是否有益于精神健康。簡單的答案是:事實并非如此。
赫利韋爾和黃海方分析了加拿大一項對5000人開展的社會調查。這項調查被稱為“幸福監視器”(Happiness Monitor),是用各種標準問題來測量人們有多快樂、壓力有多大或者他們對生活有多滿意。在“幸福監視器”調查中,人們還被問到他們在實際社交圈子中擁有多少朋友,以及他們的虛擬社交網絡的規模。
他們發現,擁有許多朋友與幸福感有相關性。(不過這類測試中有個常見的問題,那就是因果關系的方向無法確定:也許快樂的人們更容易吸引到朋友。)效果十分明顯:朋友的數目多一倍,幸福感的增加程度與收入增長50%相同。然而,把社交網絡搬到網上,更多的朋友則對幸福感毫無幫助。對這一結果,成百萬的對數字世界持懷疑態度的人不會感到吃驚。
我自己對Facebook的價值也感到懷疑,不過對赫利韋爾和黃海方的研究結果最自然的解讀是,Facebook上的“朋友”未必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,而只不過是一種設置,用來告訴軟件向我們顯示哪些人的狀態更新了。幸福監視器在問被調查人在線社交網絡規模時,甚至都沒用“朋友”這個詞。(我有73名Facebook好友和6.5萬名推特粉絲,不清楚哪個能代表我的在線社交網絡的規模。)
芬內•德特斯(Fenne Deters)和馬西亞斯•梅爾(Matthias Mehl)去年晚些時候發表在《社會心理和人格科學》(Social Psychological and Personality Science)的另一篇論文中,問到了一個與在線社交有關的不同問題:當我們更新Facebook狀態時感覺如何?如果無人回應感覺又如何?德特斯和梅爾在亞利桑那大學(University of Arizona)的102名學生中開展了一項隨機實驗。實驗中,對照組不會收到具體指示,而治療組則被要求更頻密地更新在線狀態,超過“每周通常更新的次數”。有的人并未遵循這一指示,不過那些按照這一要求行動的人們表示,他們感覺孤獨感有所降低。對這一結果可能很容易過度解讀:樣本量太小,而根據實驗心理學家的要求上Facebook更新狀態,這種做法有一些人為因素。
這項研究耐人尋味。看起來是否有人回應狀態更新似乎并不重要。也許即便沒有反饋,人們也會覺得自己的內容在被人閱讀。抑或人們是通過電子郵件、短信甚至面對面反饋的,而實驗人員看不到這些溝通。
或者更新Facebook狀態會令我們感覺彼此相互聯系,即便沒人傾聽也是如此。這似乎暗示了一個關于社交網絡的有趣觀點:它與真正的社交可能沒什么關系。我們可能只是通過有人在關注自己這一幻象來獲得滿足。對此,Eliza的開發者約瑟夫•魏岑鮑姆不會感到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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